股票配资交流平台 逃离是刻进女人身体的史诗

发布日期:2024-08-11 01:45    点击次数: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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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基金的基金经理为郑振源,郑振源于2019年12月9日起任职本基金基金经理,任职期间累计回报18.4%。

该基金的基金经理为李敏、赵建,基金经理李敏于2024年7月8日起任职本基金基金经理,任职期间累计回报0.44%。基金经理赵建于2022年9月29日起任职本基金基金经理,任职期间累计回报6.47%。

杨云苏(故园风雨前)的新小说《团圆记》出版了,和之前的散文不同,这次她转向了小说。

她将自己那双似乎能穿透生活的眼睛聚焦在了一次重逢、一场「团圆」,而仔细一看,却是家族三代人起伏缠绕的一生。

01

故事发生在潮汕,我作为一个外地人,跟着当时的男朋友檀生,以及檀生父母一起回老家,在感受浓烈的风土人情之时,也不断被卷入越来越多的家族秘密。

这个小说看起来情节并不复杂,情节在这样的小说里也是次要的。我猜杨云苏这样的写作者不会太在乎情节是不是精彩,她想表达的是情节以外的东西,把那些隐秘的细节与情感表达出来。

阅读体验像是看《唐顿家园》或者《红楼梦》似的作品。故事人物众多,对于写作者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然而杨云苏如同一位导演一般掌控全场,精确调度每一位角色出镜的节点,镜头的远近,台词的节奏。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本事。让你读来倍感亲切,仿佛置身于南部小城,看到鲜活的人,闻到美食的香,感受生活的热气腾腾。

看了一会儿,这些亲戚仿佛真的跟自己记忆里的亲戚重合了,就在你的童年里,也有那么一群长辈,或让人倍感亲切,或惹人生厌,有一些常常在家,有一些几年见不到一次。

小时候的视角只有自己,而这一次,当杨云苏把镜头拉远,每个人都拥有镜头前的独白时,你也会清晰地看到,每个人的选择和命运,归家与逃离。

02

“逃离”像一条引线,引出书里两位不同时代的女性代表,一个是“姑奶奶”,另一个是“檀生妈妈锦屏”。

姑奶奶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典型的“新女性”,本不愿被父亲安排亲事,嫁人后夫婿志向在救国救民,随同学出海。姑奶奶只有一路追随到上海码头找人,无奈堵截失败。后留在上海学习珠宝设计,从此终身未再嫁。

檀生妈妈锦屏则是阿公最偏爱的一个女儿,甚至不愿把女儿嫁出小镇。檀生爸爸当时在潮州当兵,在阿公诊所看病,一来二去,喜欢上锦屏。不过在当时的情形,阿公不可能同意自己最爱的女儿随这个陌生的兵仔去到千里之外的北京。锦屏留下了一封信,便悄悄出走了,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

在我看来,姑奶奶奶和锦屏虽然年龄、出身不同,但本质上她们是同一种人——勇敢、独立、坚韧。

作者是这样描写二人的初次相见的:

「我打量姑奶奶时,发现妈妈也在打量她,眼里的赞叹、惊讶藏不住。妈妈以前提起姑奶奶总流露一种尊敬但无奈的神情,我因此觉得她对她感情不深。现在看起来这姑侄二人虽然的确生分,但老太太风度迷人,侄女油然倾倒。」

如果二者对比,锦屏的出逃更加具有现代性,她是不给自己一丝退路的,也是更清晰自己想要什么生活。在写锦屏时候,作者有意埋了一个扣,她是这么写的。

「他俩是怎么爱上对方的……爸爸爱上妈妈还比较容易理解,大概医生对健美的人总是有好感的,可是妈妈,我总觉得她的所爱更广阔、更驳杂,仿佛爸爸也只是其中一项,当然是最重要的一项……反正排名靠前吧。」

叙述在这里戛然而止,再没有过多赘述了。作者在这里并不做明确判断,只是猜测,只是怀疑,而让读者浮想联翩。

我更倾向于锦屏出于改变自己命运的驱动力,爱情对她来讲是可有可无的,或许她压根就没那么在乎。“去北京”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或许是这个兵仔,也可能是别人,能把她带去北京的人,才是她的未来。

试想一下,这个从小在父母偏爱下成长起来的女孩,可能也从未受过什么苦。可她毕竟生活在潮汕,目睹过身边太多像“二舅妈”、“三舅妈”这样的女性,她们成为妻子、成为母亲,然后一辈子为家庭鞠躬尽瘁。

锦屏害怕成为这样的人,她更想做自己。于是她选择一种铤而走险的方式——私奔。她根本不能确定兵仔是不是一个可托付终身的人,也不能确定千里之外的北京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但在她看来这些都没有离开这里更重要,她只能冒险赌一把。

03

锦屏是幸运的,檀生爸爸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她在北京也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工作。

她以“逃离”的方式,摆脱传统的枷锁、摆脱乡土的禁锢、摆脱父母的身心控制。在更广阔的世界中,构建出强大的自我。多年后她带着家人回到潮汕,她有愧疚,毕竟与家族血脉相连。

想起网络上很火的那句“乡愁是属于男人的奥德赛,逃离是刻进女性身体里的史诗”。

第一次读到这句话时,便让我想起了锦屏。男性可以忘我地书写去国怀乡的愁闷,而女性,只想带着满目疮痍的躯体和灵魂逃离。

逃离,是女性意识的觉醒,是反抗父权社会的一种方式,但反过来想,这何尝不是一种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女性自我探寻之路充满艰辛且漫长,包括像锦屏这样的女孩子,她开始的觉醒是无法做到真正的独立,只能寄托于男人身上的。

受制于种种局限,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多。而且,当她看到留下来的人忍受着生活的劳累。她仍想为她们做点什么。

“桂芝,你想累死吗?”妈妈问,脸上一点笑没有,规矩也不管了,平常我们说“死”字她都要瞪一眼。二舅妈笑道我哪里累啦,再说粿条都泡好了,很快的。妈妈转头对三舅妈下令:“去告诉他们,中午我们全部吃点心。”

“我们这儿的女的啊,蠢。一身牛力,卖到死,牛一样蠢。”

妈妈不愿意看到操劳了一辈子的“二舅妈”“三舅妈”们继续操劳,但她无法打破这种惯性,只能以生气的形式保护她们。

“……什么都要晾,要洗,要切,要抬出去要抬进来,要三蒸三晒。三蒸三晒,嘿,一个女的一辈子有多少时间我问你?有多少时间禁得起三蒸三晒三蒸三晒?”

是啊,人的一生有多少时间?已经逃离的“妈妈”是幸运的,但那些没有逃离的人,也都在尽自己最大努力找寻自己的意义,所谓的选择,其实有的时候也并无选择。

逃离并不是回家的反义词,无论是物理逃离,还是精神逃离,每个人终其一生都要面对与家庭的关系,团圆也好,破碎也罢,累了放下执念也行,就这么僵持着破碎也可以,反正在三蒸三晒中,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命运里摸爬滚打。

逃离与留下,同样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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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浙江省